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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限制及打压宗教自由

(最新资料见「大陆人权概况专区」)

中共政权自建政以来对於宗教一向采取敌视与防范态度,并加以控制与打压。近年来,虽在国际社会关注的压力下,在若干宗教管理政策与法令上,有限度地调整与放宽,主要目的系对内营造宽松环境,以对外改善其国际形象,但事实上中国政府对宗教事务的介入与控制并未放松,宗教自由必须是在政府认可及划定的范围内运作。

一、中国宗教政策受意识形态左右

中国宗教管理基本政策大致可概括为:坚持共党对宗教工作的政治领导,掌握政治方向和重大方针政策,使宗教同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宗教团体、宗教活动场所和宗教事务不受境外势力的支配;一切爱国宗教团体都应当接受党和政府领导,遵守国家法律。根据198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1994年中国国务院颁布「境内外国人宗教活动管理规定」及2004年国务院公布首部「宗教事务条例」规定,虽然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国家保护正常的宗教活动;但同时也规定外国人不得在中国境内成立宗教组织、宗教办事机构及宗教活动场所或开办宗教院校,不得在中国公民中发展教徒、委任宗教教职人员和进行其他传教活动。

二、中国严格管控宗教活动

目前中国官方承认的5大宗教为: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和基督教。5大宗教都有一个隶属於政府的协会,并由「国家宗教事务局」和「中国共产党统战部」进行「指导和监督」,其中包括外国人在宗教活动中的作用。

为表达「独立自主」的国家精神,中国政府自1950年起即将中国天主教会与罗马教廷分离,由政府指定的「爱国教会」管理,凡是不在「爱国教会」管理下的宗教活动都被指非法,受到镇压和迫害,这些教会被称为「地下教会」。此外,中国也为基督教成立了「三自教会」,以自治、自养、自传为原则,企图使中国的基督教走上自主自办的道路,但仍有许多基督教徒不愿接受「三自教会」管辖,选择在未经登记的家庭住所从事基督教宗教活动,这些教会被称为「家庭教会」。凡是未登记的宗教团体成员均不断遭受到政府当局的各种不同程度迫害,包括恐吓、骚扰和拘留,特别是被其定位为「邪教」的法轮功组织。

在坚持无神论的前提之下,中国政府打压迫害宗教的方式通常是把教会组织定性为外国阴谋渗透组织,强力取缔天主教、基督教等宗教的各种教会组织,动辄将神职人员拘押或下放劳改,并强迫教徒加入政府所操控的「爱国教会」,例如2004年9月蔡卓华因领导6个「家庭教会」并出版宗教杂志被秘密逮捕,公安部即将这起案件定义为「建国以来最大的一起境外宗教渗透案」。

其次是假借打击迷信邪教,大肆迫害宗教活动,例如2004年5月以来,中国除向各省党委和宣传教育部门下发秘密文件,要求加强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宣传教育工作外,并展开广泛的、多层次、多方位的落实无神论行动,打击所谓的封建迷信。各地中、小学生被要求签下反邪教誓言,主要新闻媒体和网路要开辟无神论专栏,高等院校及社科院要推行无神论教育。这些作为显然都与中国政府表示允许宗教自由的说法相矛盾。

三、中国是国际社会宗教自由「特别关注国」

中国的宗教自由问题向为国际社会所关注,不论是美国国务院每年定期公布的各国人权报告,抑或「国际特赦组织」、「人权观察」等国际组织定期发表的人权报告,有关中国侵犯宗教自由的问题总占有相当篇幅,甚至将中国列为「特别关注国」。

  • 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2005、2006年「年度宗教自由报告」:指出中国继续普遍而且严重地侵犯宗教自由,经常性关押和骚扰宗教领袖和信徒,并将中国列为违反宗教自由严重到达「特别值得关切的国家」之一。
  • 美国国务院「2005年度国际宗教自由报告」:指出中国一些未注册的宗教团体的成员受到各种限制,甚至恐吓、骚扰和拘押;地下基督教会、维吾尔族穆斯林、藏族佛教徒以及被政府视为「邪教」的团体的成员,受到政府更严密监视;法轮功学员仍受逮捕、拘押和监禁;拒绝放弃信仰者有时在监狱和劳教营里受到虐待,并将中国列为「特别关注国」。
  • 欧盟2005年年度人权报告:指出中国应解除对宗教信仰的严格限制。
  • 美国国务院「2005年度各国人权报告」:指出中国虽扩大对注册宗教团体某些活动的法律保护,但仍然限制宗教自由,控制宗教团体、骚扰未登记注册的宗教团体并拘押其成员﹔限制政治敏感人物和地下宗教人士的旅行自由;压制藏族地区和新疆穆斯林地区少数民族的文化和宗教;并指出自中国於1999年开始禁止法轮功以来,被监禁的法轮功信徒中已有数百人到数千人因受到刑求虐待而丧生。
  • 「人权观察」组织:指出中国「宗教事务条例」允许「正常」的宗教活动,却未给「正常」下定义;「宗教极端主义」、「扰乱公共秩序」等关键用语也未加解释。中国监督宗教活动的方式,包括要求每一所寺庙、教堂和清真寺都要向政府登记,表示他们的财务、人事、出版品、传教活动都要受到政府的管辖,传教的内容也要由政府审查。

四、中国营造宗教自由假象

面对国际社会对其宗教自由的批评,近年来中国政府已逐渐调整策略因应,试图藉由营造宗教自由的假象,改善其在宗教自由问题方面的国际形象,具体作为包括:2005年3月实施第一部宗教方面的综合性行政法规「宗教事务条例」,强调宗教工作法制化;2005年10月发表「中国的民主政治」白皮书,强调国家尊重并保障公民宗教信仰自由,依法保障信仰宗教的公民、宗教团体和宗教活动场所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2005年12月首次设置国家宗教事务局官方网站,宣传和展示中国宗教工作的概貌。

然而中国为维系其统治优势,向不见容新兴宗教与势力崛起,虽然其宪法明定「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但从其相关政策文件、法令与具体作为均可发现,党国机器对宗教事务的掌控仍然十分严密,包括限制人民信仰宗教的年龄及宗教派别、规定共产党员与军人不得信仰宗教、限制宗教图书的印制、贩售及宗教活动场所、设置爱国宗教组织监控宗教活动等,在在说明其所宣称的宗教信仰自由与实际作为相去甚远,亦与西方民主国家对宗教信仰自由的认知、保障及政教分离的精神相悖。

五、国际社会应关注中国宗教自由

台湾是民主自由的国家,不仅宪法明文保障宗教自由,政府尊重人民信仰权利,相关政策也鼓励宗教活动自由进行,宗教自由程度早已获国际社会高度肯定与赞誉。反观中国,宗教自由是世界各国督责其改善人权的目标之一,却也是中国最不肯放手的内政问题。中国与梵蒂冈之间长期以来在天主教教徒及教会的管辖权上龃龉不断,中方始终强调「不要干预中国的内政」,即在避免包括梵蒂冈在内的外国势力介入其对宗教的控制。针对中国始终未能改善的宗教自由问题,欧盟已将改善人权和宗教自由状况,作为是否取消对中国武器禁运的考量之ㄧ;欧洲议会副议长也在2005年底发表声明,要求欧盟不能以经济交流做为发展与中国关系的唯一标准;美国总统布希於2006年4月胡锦涛访美时力促其开放宗教自由,并於5月12日在白宫接见中国基督教家庭教会代表余杰、王怡及李伯光等人,传达支持中国宗教自由的立场,均显示各国对中国宗教状况的关切与不满。我们认为宗教自由是普世价值,任何政府均不可假藉打击邪教之名,剥夺人民信仰自由,国际社会在与中国进行任何接触时,应同时关注中国迫害宗教自由的情形,敦促中国成为真正、完全的宗教自由国家。

中国迫害宗教自由事例(1999年11月迄今)
时间 事例概况 备注
1999年11-12月 中共地方当局在浙江沿海城市温州附近地区捣毁或没收数百座教堂或祷告场所。 中央社,2000.12.15
2000年8月 根据设在美国康乃狄克州的龚品梅主教基金会消 息指出,福建省宗教局和公安局人员8月19日到福建省长乐县金峰镇上陈堂,逮捕正在举行宗教仪式的高依华神父及与会教友,但福建当局并未宣布逮捕理由及拘禁地点。 中央社,2000.8.31
2001年6月
  • 拘押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万家劳动教养所的11名法轮功成员遭迫害致死。中国外交部对外宣称死亡人数仅3人,死因为自杀。
中央社,2001.7.5
  • 中国公安人员在湖北省马城市白果镇公然凌虐4名法轮功成员致死。
中央社,2001.6.29
2001年12月 湖北省荆门市中级人民法院以「邪教」等罪名,将「华南教会」17名负责人判刑,其中2名创办人巩胜亮及李英,分别被判死刑及死刑缓期2年执行,其他15名负责人分别被判处2年至无期徒刑不等。 自由亚洲之声广播电台,2002.1.1
2002年4月 4月10日河北省正定县一座正在修建中的非官方教堂遭中国公安调遣军用坦克摧毁,这间教堂在兴建前曾得到地方政府的批准,但正定县政府有关官员否认有强拆教堂一事。 自由亚洲广播电台,2002.4.16
2004年9月 蔡卓华因为自费印制圣经等宗教书籍在2004年9月11日被捕。他的妻子萧云飞和她的哥哥萧高文、嫂子胡锦云则於9月27号在湖南被捕。中国公安部将此案定性为「建国以来最大的一起境外宗教渗透案」。 美国之音广播电台网站,2005.11.9
2004年12月 12月24日浙江省苍南县出动200名公安武警冲入芦浦镇林家院,把一座当地地下天主教徒准备用来庆祝圣诞节的临时聚会场所拆毁,并抓走了地下神父王仲法。 美国之音广播电台网站,2004.12.27
2005年3-4月
  • 教宗若望保禄二世逝世和新教宗本笃十六世上任的时期,地下教会正定教区贾治国主教在3月30日到4月25日期间遭24小时监视。
  • 4月27日中国逮捕王进山(50岁)、李强(31岁)、刘文元(35岁)、张庆才(45岁)、李素川(40岁)、裴正平(43岁)、尹正松(32岁)等7名河北省正定教区地下天主教会的神职人员。
英国BBC广播电台网站,2005.11.11
2005年8月
  • 8月15日河南省当局出动30多位公安人员突袭了洛阳市一个家庭教会的儿童之家,逮捕了正在聚会的4名美国教会领袖和50多位河南家庭教会的牧师和信徒。其中现年41岁河南省传道人卓涛於9月底被判处3年劳教,监外执行。他是被中国政府定为邪教的全范围教会(又名「重生派」或「哭派」)创办人徐永泽的外甥。
美国之音广播电台网站,2005.10.6
  • 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的1名女教师阿米南.莫米西,8月因向学生教授可兰经,被当地公安局拘捕,30多名未成年的学生也被警方带走。
自由时报,2005.10.26
2005年9月
  •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汉族基督徒商人童其苗9月底被喀什国家安全局叫去问话,被追问在哪里聚会和那些教徒联系,因为不知道国安人员所要了解的情况而遭到毒打,造成胸骨骨折。在海外媒体的关注下,国安局要求童其苗签署没有被打伤的声明。童其苗拒绝签署之後,接连遭到当局多个部门的打击报复。
  • 河南省基督教家庭教会传道人马银周、马书雷分别9月28日、10月2日在河南省三门峡市被捕。
美国之音广播电台网站,2005.10.6、2005.10.19
2005年10月 10月10日中国20多个省市的地下教会领袖51人在河北苟各庄聚会时,被赶来的70多名公安包围,并限制他们自由长达24小时,期间并没收他们的财物。 自由亚洲之声广播电台,2005.4.28
2005年11月
  • 11月5日河南舞阳县南坛村的家庭教会的150多名成员在礼拜时,当地国保大队及宗教局的官员闯入,并抓走6名信徒,当晚放了4人,其余2人袁全三及光伟分别被拘留5天及3天。
  • 11月7日天主教河北正定教区40岁的李素川神父及35岁的杨孟二神父被公安分别从河北省的周家庄及周头村押往晋州市。他们2人後於美国总统布希结束访问北京的次日获释。
  • 11月8日天主教河北省正定教区70岁主教贾治国被大陆公安从家中带走,公安要求他带上衣物,然後把他带上警车经晋州市转往石家庄市去参加一个学习班。这已是贾治国主教自从2004年1月以来第8次被捕。
自由亚洲之声广播电台,2005.11.11
  • 11月18日河北正定教区有6名神父被公安人员逮捕。分别是现年50岁的王进山与高领深,现年60岁的高秀池,现年45五岁的张银虎,现年36岁的郭志军与30岁的彭建军。
  • 11月23日16名西安圣方济会修女在晚玫瑰中学校园内,被约40名持棍棒闯入的男性暴徒殴伤,其中42岁修女董桂年可能终身瘫痪,34岁修女程静居可能一只眼睛失明。教廷发言人纳瓦洛(Joaquin Navarro-Valls)11月30日特别发表声明谴责及表达忧心,声明中说,虽然西安圣方济会修女被殴伤事件的原因尚不明确,但是对手无寸铁的修女们施加暴行,令人感到痛心,不能不予以谴责。
义大利亚洲新闻社(AsiaNews),2005.11.29
  • 美国基督教权益组织「对华援助协会」公布中国著名的人权律师高智晟撰写的一份有关新疆基督家庭教会受到宗教迫害的调查报告(2005年11月15号到20号期间), 指出69名基督教徒因参加祷告会被当局抓捕,关押人员将他们的名字编上号、写在一张大白纸上,并强制他们将写著名字、编号上的白纸举到脑前逐一拍照。警察还对他们使用刑讯逼供和酷刑,1位基督徒被安置在老虎凳上达30小时。
美国之音广播电台网站,2006年1月3日
2005年12月至2006年1月
  • 12月12日约70名安徽和河南基督教家庭教会成员在新蔡县召开会议,讨论如何帮助河南的艾滋病感染者。40多名公安人员乘坐八辆警车,包围他们聚会的地方,以非法聚会为理由,把其中29名教会成员带返派出所,还没收他们的财产。其中27人被扣留了16小时,另外2名牧师则被扣留了20小时,但教会财物仍未归还。
自由亚洲之声广播电台网站,2005.12.14
  • 12月24日新疆玛纳斯县公安分局於圣诞节前夕派出上百名公安人员,搜查当地一个家庭基督教会,当时近百名教徒正在举行圣诞庆祝活动。公安人员向每名教徒,包括小孩,逐一拍照,并扣押了教会4箱圣经、3百份圣诞礼物、100份月历、1架电子琴,以及属於教徒的2辆汽车和1部手机,带走了12名教徒,其中1人更被掌掴和锁上手铐。其中7人於当天获释,5人被拘留了15天,至1月8日才获释。
自由亚洲之声广播电台网站,2006.1.26
2006年2月
  • 2005年2月11日中国河北地下天主教神甫王文志月因拒绝加入由官方操控的三自爱国教会被捕,并遭中共当局强行洗脑迫害,试图使他加入官方教会。
自由亚洲之声广播电台网站,2006.1.6
  • 中国在新疆大肆迫害维吾尔人信奉伊斯兰教的自由,其主要手法是未满18岁者不得信教,不得礼拜;另一项做法是要求新疆清真寺的阿訇每天汇报来寺礼五番拜人员的情况,包括人数、年龄、性别、是不是干部等。
中央社,2006.2.2
2006年2-3月 东北地下教会「三班仆人」的领袖徐双富和16名「三班仆人」的负责人,被控在2002-2004年间,杀害另一个基督教家庭教会「东方闪电」的20名成员。徐双富等人还被加控诈骗超过3千2百万元人民币。经3天半的审讯,3月3日在黑龙江双鸭山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审结,但法院并未即时作出裁决。徐双富在庭上推翻供词,否认控罪,称是在生不如死的酷刑情况下,屈打成招被迫认罪。美国宗教团体「对华援助协会」3月18日公开徐双富代表律师的辩护书,披露徐双富被折磨的详细情况,令中共当局10大迫供酷刑全面曝光。 香港苹果日报,2006.3.19
2006年4月 4月26日中国多名公安人员闯入山东临沭县基督徒刘玉华家。刘被控涉嫌非法经营罪遭刑事拘留。 美国之音广播电台网站,2006.5.17
2006年5月 5月10日江苏省宿迁市派出所从当地一个家庭教会聚会中 抓走11人,其中8人是当地工作人员,另外1位是韩国牧师,还有2名翻译。经过长时间审讯,所有被抓的人已於当晚获释,但韩国牧师还是在13日被迫离开中国。 美国之音广播电台网站,2006.5.17